【庄季】纨绔子弟（1）
接着发，lo太敏感了
非常ooc，三哥可以亲自来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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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季白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冰凉的寒意让他清醒了些。胃里面翻腾着，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是不正常的红，那是酒精摄入过量的表现。身上的高定衬衣已经解开了两个扣子，锁骨看着若隐若现。头发是下午出门之前特地去做过的，但是此刻已经看着有些凌乱。他从旁边的纸巾盒子里扯出两张纸把脸上的水擦干，低声骂了句
“这帮孙子”
然后离开了洗手台。各种各样的酒精在他胃里混合灼烧，同时也令他无法控制住自己踉跄的脚步。季白不得不一手按着胃，靠着墙休息。盥洗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那人大概是发现了季白的不适
“你还好吗？”他声音温柔又关切
季白头都没有抬，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连带着整个人都跟着这个动作晃动起来。
“你是不是胃疼”他这次不再只是询问，而是伸手扶住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季白。季白有些不耐烦地抬眼，撞进男人关切的眼睛里。
盥洗室里暖黄的光不刺眼，但是足够让季白看清男人的五官，眉眼英挺，剑眉星目，眉间微微皱起。季白整个人被人半搂在怀里，这太奇怪了。
然而叫人不要多管闲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哑着嗓子说
“谢谢，没事”
季白觉得大概是酒精至幻的作用太明显了，他急切想要逃离这个过分暧昧的场景。挣脱男人的怀抱匆匆往外走
2
庄恕去了一趟盥洗室，回包厢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表。陈绍聪八卦地凑上去看，眼睛都瞪大了。
“老庄，可以啊，要不说你们大教授的工资高呢”
庄恕撇了他一眼，没讲话
“你什么时候买的表，这块，少说也得六位数吧”
庄恕低头打量自己手上的表，这是他在盥洗室的洗手台捡到的，想必是刚才那位喝醉的年轻人落下的。老牌子，经典款，品质惊人，价格更加惊人。装束把表翻看了一下，发现背面用小篆刻了一个“季”字
“不是我的，捡的”
“我靠，你一捡捡了套首付？”
陈绍聪一惊一乍的，庄恕眼神制止他咋咋唬唬，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出门去找找失主。
刚刚走出包厢，隔壁包厢门也突然打开。浓重的酒气伴随着打开的门冲出来，随之一起的还有三五个看起来醉的不轻的年轻人。庄恕一眼就看到那盥洗室碰到的年轻人被人架着走在中间。他快步追上去。
“哎”他叫了一声，可是青年显然醉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庄恕只好走上前伸手拉了一把。
“哎哎哎！你谁啊！”旁边架着人的躲了一下，对庄恕直接上手拉人的行为十分不满。
“我捡到你朋友的表”庄恕把手里的表递上去，旁边的人看了一眼，嘟囔着
“好像真是三少的表”
他不客气地把表拿过来，谢谢也没说一句，架着人又走了。期间他身上的人眼睛都没睁一下，看样子真是醉死过去了。
庄恕看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吵吵闹闹离开，心里没来由失望。那么纯粹漂亮的一双眼睛，竟然是个纨绔子弟。
3
季白宿醉头疼，第二天艰难起床。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黑眼圈恨不得掉到下巴上。
两周前，城南发生恶性案件。嫌疑人是本市一个富二代，出事以后，嫌疑人下落不明，家人对外一概说不知道。可是季白清楚，能够这么快得到风声并且秘密把人运作离开，这家人不仅有钱恐怕还搭上了权。小小刑警队长撼动不了，季家三公子总有几分薄面。他约了几个以前大院里的子弟打探消息，一顿饭下来酒被灌了不少，还好也算有点收获。
下午老爷子要去仁和体检，这是大哥交给他无论如何不能掉链子的工作。尽管头疼得要炸，季白还是强撑着架了副墨镜出门去了。
仁和是老爷子定点体检的医院，一进门，特诊的护长就亲自带路，一路开着绿灯检查。常规流程，季白只管跟着。脸上扣着墨镜，也实在提不起什么表情。一路检查到胸外科，护长想着老爷子是多年支气管问题，当即表示胸外来了一位美国回来的大教授，胸外领头人，请来给老爷子身体把把关。
4
庄恕刚刚写了两页病例，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庄教授，今天一位军区老首长来，请您去看看”
庄恕不疑有他，只当是碰上什么疑难，二话不说就跟着过去。
VIP诊室离着庄恕办公室不远，门虚掩着。护长象征性敲了敲，里面中气十足响起一声请进。庄恕跟着进去，诊室中间坐着一位白发老人，年纪很大但是看着精神矍铄。老人身边站着一个青年，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冷冷的，庄恕打量了一下他，心里一动，这人可不就是昨晚那个纨绔子弟。
“季司令，这是我们庄教授”
老人站起来要和庄恕握手。那是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满手的老茧全然不是养尊处优的样子。
“您好”庄恕礼貌打了个招呼，视线不受控制飘向后面冷着脸的人。
季司令大概是感受到了庄恕视线的方向，突然转过身冲着自己孙子中气十足吼了一声
“季三儿，这么大个人还不懂礼貌是嘛？”
5
本来头疼迷糊到半睡眠状态的季白，被这一吼瞬间就是一个激灵。
整个人条件反射啪就立正站好，脸上的墨镜被他这么一动作晃得掉下来些。他的视线从墨镜上方递出去和庄恕来了个正面碰撞。
好熟。
“医生好”季白打了个招呼
那医生站在他斜前方，摆着一张精英脸，没说话。下午的日光勾勒医生脸上的线条，仿佛要给他镀上一层金。
“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晚上做贼去了？”老爷子一点不顾及孙子的面子，当着外人就要发难
“没…就是没睡好”季白有些窘迫地把墨镜推上去，试图掩盖自己今天憔悴的状态。对面的医生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抿着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6
送走爷孙二人，庄恕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和护长打听情况。
“那个年轻人是谁？”
“那个啊？季司令的小孙子，季白”护士长笑着回答“年纪轻轻，已经是刑警大队队长了”
庄恕皱着眉头，心里那点失望几乎占满整个胸腔导致他没听出护士长隐含的那点赞许。
那季白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不是靠着家世背景空降还能有什么理由。
庄恕的生母因为一起事故自杀，罪魁祸首仗着自己的权势地位颠倒黑白。庄恕憎恶这种不公平，尤其是天生就带着这种优势的人，庄恕看不起。
7
酒吧里光影交错，人声鼎沸，鱼龙混杂，既是最不合适又是最合适搜集情报的地方。
季白今晚穿了件收腰的黑色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表。他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红酒把嘴唇染得发亮，眯着眼睛巡视酒吧里的人。好一派公子浪荡的样子。
前几天喝的那顿酒换来一个消息说那嫌疑人有个小女朋友，最爱来这个酒吧玩，如果找到这个姑娘大概能顺藤摸瓜把嫌疑人的踪迹摸出来。
季白今晚无疑吸引了全场女士的目光，投怀送抱的不在少数，他皆来者不拒。少女们顶着精致的妆容带着款款香风向季白靠近，季白不拒绝，但是也没有过多动作。他有些烦躁，极力压住脾气。
突然酒吧舞台灯光亮起来，光束集中，主唱位置上坐了一个人。
“一首歌，送给久别重逢”
乐队伴奏声起，低沉的男声像是上好的黑胶唱片转出的声音。一首抒情的英文慢歌，把原本喧闹鼎沸的酒吧愣是唱出英国午后老街的宁静舒适感。季白手里晃着酒杯看台上的人。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可是那光好像是自他骨子里发出来的似的。那歌声比酒更让人沉醉，季白看着台上的人，唇舌间伴着酒呢喃
“庄医生啊”
8
庄恕和几个大学时候的同学在酒吧忆当年。
一转眼十几年，当年上解剖课被福尔马林熏得连吐好几天的小青年们，如今也称得上某某领域的学科领头人了。
“还是年轻好啊”老同学眯着眼睛看着酒吧的角落叹了一声。庄恕循声看去，络绎不绝的美女自己端着酒杯往那儿走去搭讪。
“想当年老庄往酒吧一座，那各国的妹子也是趋之若鹜啊。如今咱们这儿都无人问津了”老同学拍拍庄恕的肩膀调笑
庄恕看着那个方向，挑眉喝酒的季白，扣子比那晚开得更多，他大概又喝醉了，整个人软靠在沙发一副随时等人投怀又随时等人抱走的姿态。他对自己这种过分关注感到烦躁。
“那不行，老庄上去唱首歌，让小年轻看看这是谁的主场”
庄恕被老同学怂恿，推辞不过，上了舞台。他站在聚光灯下面什么都看不清，他轻轻唱起来，他感受到一道目光向他投来。
9
季白的案子结了。
那晚他去酒吧不仅看到了嫌疑人的小女朋友还看到了嫌疑人本人。是个痴情的，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到酒吧玩，这种情况下还要冒险陪着。
再往后，一切按流程走，季白忙得没有白天黑夜，等有空歇下来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就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是庄恕抿嘴不说话的脸、是庄恕聚光灯下低吟浅唱的样子、是庄恕低头看病历的专注。从小一路被人倒追的季三少，突然福至心灵一见钟情，对象还是个男的。
如何引起他的注意？
如何能够更进一步？
季白毫无头绪，拿出手机准备向损友求教
「请教应该怎么追一个医生」
这句话发在群里，仿佛油锅滴入了一滴水，一秒钟之内，群里炸了。
10
周五下午，胸外科被99朵玫瑰花推上了仁和八卦版的头条。
庄恕黑着脸捧着娇艳的玫瑰无视众人的目光转身回了办公室。玫瑰没有卡片，就这么大喇喇一束花，指明要庄恕收。庄恕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刚刚回国没多久，手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他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迟疑着接起来。
“庄教授”是一个挺熟悉的声音，庄恕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你好，我是”
“我是季白，您还记得我吗？”
“嗯”庄恕猜不准季白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脑子里却不自觉浮现出那晚酒吧里那人风流跌宕的形象。
“花收到了吗？”那边带着笑意问了一句，语调里就透着欣喜“您喜欢吗？”
庄恕一愣，这花是那纨绔子弟送的？他皱起眉头，声音就沉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
那头明显卡顿了一下“我...说起来有些冒昧，其实我对您一见钟情”
庄恕觉得头嗡的一声快要炸了，这算什么剧情。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他厉声质问，有些压不住火。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好感，到头来人家都玩到自己头上了。
“我没...”电话那头急忙要解释，可是话还没说完，庄恕已经挂了电话。
那束玫瑰只在庄恕办公室待了十分钟就被送去了楼梯间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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