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新春楼诚联文】【庄季】白糖糕
我真的写得太不知所谓了，秃头。
强行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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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年二十九，仁和胸外科的住院部难得不再人满为患了。除了极个别危重病人，身体状况还可以的病人都纷纷出院回家过年去了。
庄恕在办公室里，看着好不容易张罗完病人出院的护长带着几个小护士忙前忙后贴春联挂灯笼，素白了一年的住院部也沾着这点红色透出了春节的喜气。
下午五点半，忙碌了一年的医生们终于能够准时下班一回。庄恕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那个置顶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他今天早上发的消息
【今晚回来吗？】
今年是庄恕回国后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他和季白在一起以后过的第一个春节。只可惜越是到了岁末年关，季警官就越是忙碌。没什么大案，但是架不住入室盗窃、飞车抢夺的小贼扎堆出现，犯罪分子似乎也想在过年前捞一笔，好回家过个肥年。这可累苦了爱岗敬业的季警官。案子一个接着一个，有时候半夜出警，审完天亮刚好上班。后来为了提高效率，季白索性一咬牙，直接搬去了办公室。
可怜庄恕还没体会够热恋的余温，就被直接抛进了冷宫。
2
全国统一的法定节假日放假时间带来的显著问题就是大部分人把年货的采购放在了大年二十九这一天。超市格外忙碌，吵杂的人声伴随着恭喜发财的背景音乐，喜庆非常。庄恕在拥挤抢购的人群中艰难穿梭。快准狠地伸出手去抓起季白爱吃的东西，根本来不及比较价格。
这边挤得不亦乐乎，那边口袋里的手机也不闲着，一下接一下震动着。庄恕好不容易找了个得空的地方掏出手机，才发现是安静了一整天的置顶对话框终于有了回应。
【刚刚收队，累死了，今晚估计回不去】
庄恕看着这条心疼起来
【那明天能回吗？】
【够呛】那边回的很快，庄恕几乎都能想象出季白叼着烟低头按手机的样子。
【晚上抽空休息一会儿，又不是铁人，连续不睡容易出事】
【谨遵医嘱】
【等你回家】
庄恕看着那个家字，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把手机收起来，推着车转过两个货架又买别的去了。
3
大包小包提了不少，回到家对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难免还是失落。季白那边又没了音讯，八成是进了审讯室，看来一个大夜跑不了。
手机又开始嗡嗡嗡地震动，各种各样的“新年好”已经预热起来了。庄恕敏锐地在不断刷屏的拜年消息里捕捉到了一个上下跳动的群对话框。那个群是季白他们小队的队员以及队员家属的群。建群之初主要的作用是给家属报平安，以及方便家属在找不到自家那位的情况下能够及时找到其他人。再后来变成了家属们互相吐槽、互相安慰又互相鼓励的一方小天地。警察这个高危职业，自己在一线冲锋陷阵，家属在后面提心吊胆。
小群里家属们在聊天
【他们也怪辛苦的，听说今晚要通宵】
【我打算明天去送早餐】
【同意，咱们也趁年前一起聚一下吧，警察辛苦，警嫂辛苦】
过了一下，大概是有人想起来群里还有个庄恕，十分欲盖弥彰补了一句
【庄教授也辛苦】
【不辛苦】庄恕回了一句
明天要送早餐，庄恕就张罗着给季白做白糖糕。庄恕刚刚认识季白那会儿，特别不能理解这人怎么就这么沉迷这种软白甜的小点心。后来熟悉起来，季白才告诉他，因为自己小的时候被他老妈带去喝早茶，那天起了个大早，他带着严重的起床气被按在饭桌前听大人们喝茶聊他听不懂的东西，就是一碟子白糖糕拯救了他又饿又困的窘境。
然而白糖糕这种东西，在这个城市，除了极个别的广式早茶店限量供应，其他地方几乎都买不到。季白馋起来，庄恕就只能自己撸袖子学着做。做的多了，竟然也不输正宗老店的出品。
4
白糖糕的原材料家里常备，庄恕十分熟练地把粘米粉、白砂糖和水按比例混合搅拌均匀。又开着小火细心加热。正准备用温水化酵母的时候，安静了没一会儿的小群又热闹了起来。
不知道谁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季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手随意搭在一个女孩的肩膀上，侧头贴着女孩的耳朵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个女孩庄恕认识，是季白一个月前新收的徒弟，一个心理方面的专家，叫许栩。季白形容她看起来像个机器小怪物。
庄恕很快猜到这应该是两人在出任务。下一张照片很快又发了出来。这张照片里，许栩用竹签戳了一小块土豆正往季白嘴里送，季白勾着嘴笑着咬过。
【看看，季队今天和许栩假扮情侣，是不是看着特别像那么回事】
【真的哎，郎才女貌】
【哈哈哈，求更多前线高清图】
【卧槽，怎么发到这个群了？你们是不是忘了庄教授也在群里】
【赶紧撤回，说不定还没看到】
撤回
撤回
撤回
撤回
……
庄恕看着刚才的消息一条一条撤回，对话框里留下一片空白和多此一举的撤回提示。庄教授有点吃醋，但是庄教授不说，他只是在白糖糕里加了过量的酵母。
5
审讯室里的季白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熬了个大夜出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多。打着呵欠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许栩跟在他身边，乖巧给他递上了一杯咖啡。季白顺手接过，咖啡还没递到嘴边，抬眼就对上庄教授意味深长的眼神。
庄恕穿着长风衣在一群女性亲属里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他双手插兜，抿着嘴看季白，眼神过一会儿又巡到季白身边个子娇小的姑娘身上。季白没想那么多，放下杯子就往庄恕身边走了过去。
会议室被临时征用成了餐桌，各家家属拿出拿手菜，南北大融合，各色早点一应俱全，大有五星级酒店自助早餐的架势。季白一眼看到桌上放的白糖糕，天知道他馋这一口馋了多少天。筷子都来不及去拿，直接就上了手。即使大冷天，白糖糕还带着刚出锅的余温。季白一口咬上去，小脸瞬间就皱巴了起来。
他看了庄恕一眼，那人脸上是熟悉的一字笑。手里的手机冲着季白晃了晃，赫然是一张他昨天搭着许栩的照片，天杀的，谁发给他的。季白眨巴眨巴眼，把白糖糕咽下去。
“哎，都过来试试白糖糕啊，庄教授拿手菜，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季白一嗓子把大家都叫了过来。小伙子们一个个都直接上了手，所有人咬了一口都是一脸酸到怀疑人生的表情。只有季白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要浪费粮食”
发酸的白糖糕，是来自警察家属小小的抱怨和庄教授死要面子绝不说出口的吃醋。
6
鸡飞狗跳的早餐时间很快结束。人民警察同志紧锣密鼓投入到了工作岗位。庄恕收好桌上的东西，看着季白背对着他跟赵寒正在说话。
两人在一起之初，季白曾经认真坐下来和庄恕谈了一次。他问庄恕
“我这个职业高危，很可能哪一天一颗子弹就不知道倒在哪片雨林了，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我上下班时间没有定准，出任务手机不能带，一连消失好几天，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庄恕当时说了什么？
“你如果受伤了，我追到阎王殿也要把你捞回来。你如果失联了，我就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正在说话的季白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晨光里的庄恕，他走出来捏了捏那人的手
“你先回家，我下午就回去”
庄恕点了点头
季白又说
“晚上还想吃白糖糕，这次要吃甜的”
7
庄恕曾经问过季白，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季白说，因为庄教授又白又软又甜，像一块巨大的白糖糕。
对了，特定情况下也偶尔会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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