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季】纨绔子弟（2）
上中下写不完，改123！
我再写一章后面就交给 @昵称是个什么鬼 太太！！请大家期待后文，我看了，可带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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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如果这么容易放弃，那他就不是季白了。
季队认真反思，大概是太唐突了，庄教授是个内敛的人，不喜欢这样。战术失误不要紧，紧急调整策略就是了。
「送花行不通」
沉寂了几天的群因为季白一条微信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炸了。
「我们三哥送花都不管用了？」
「哪个不识趣的？」
「怕是嫌花不够贵吧，送个包」
季白看着大家七嘴八舌，头疼。
「哦，忘了说，男医生」
群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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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恕再见到季白，是在玫瑰花事件的一个星期后。本以为这纨绔子弟知难而退了，结果没想到周五下班那人直接堵在了医院门口。
庄恕冷着脸装作不认识他，大步从他身边走过。
“庄医生，您等一下”
季白小跑着追上去。庄恕满脸不耐烦，步子倒是停下来了。他手插在口袋里，抿嘴不说话，微微仰着头故意做出一点鄙薄的样子。季白没生气，咧嘴笑了笑
“上次送花是我考虑不周，给您添麻烦了”礼貌妥帖。庄恕听了脸色缓了缓
“但是我真的喜欢您，我要追您”季白还是那样笑着，坦坦荡荡的样子。庄恕又拧起了眉头。
“喜欢我什么”庄恕轻笑一声“新奇？有趣？想换换口味？”
话不太好听，按季白的脾气，庄恕今天没有转身被送进骨科算是真爱了。
季白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咬了咬下嘴唇把脾气压下来。
“我不知道那里得罪庄医生了”
“不敢”
怼天怼地季三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瞪圆眼睛怒视眼前的人。庄恕看着他的眼睛，心到底是软了些
“花里胡哨追小姑娘的把戏在我这里没用，你别费功夫了。我们是两种人。”
你有你的光鲜。
我有我的泥泞。
庄恕言尽于此，转身走了。
受聘仁和，人都说他海归大教授，年轻的领头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使命回到这个地方。多年前的旧案、被冤死的母亲，走丢的妹妹，支离破碎的一切。他被权力和金钱践踏过，他怨恨这一切。季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样的家世和背景，他从不会明白有些人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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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能够明显感到庄恕对自己的敌意，或者说偏见，可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从何而来。他想不通也就索性不去想。他觉得庄恕哪怕是座冰山，自己踹怀里捧着一颗真心捂着也能捂化了。
群里面自从上次季白丢下一颗深水炸弹，大家就彻底沉默了下来。没人支招，季白只能靠自己，谁都不靠谱，搜集多少资料比不上面对面谈一次。
季白最近没什么大案子，早八晚五，上班时间标准。周五下班特地收拾了一下，开着他的小别克到仁和门口堵人。
季白起先坐在车里等，后来怕错过庄恕，就下了车靠在车旁边等。三少爷凹着造型从五点半等到八点，根本没看到庄教授的影子。一不做二不休冲到胸外科，才知道下午上班就排了台手术，这会儿还在手术室里奋斗呢。
算起来六七个小时了，多累啊，该吃不消了，季白这么想。
季白皱着眉头往外走，空留小护士在后面叫
“您有急事吗？庄教授出来让他给您去个电话？”
话音都没落，季白影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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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术完，庄恕恨不得就地睡在手术室。累到虚脱不足以形容他的疲惫状态，他现在累到差一口气就能直接投胎。换下汗透了的衣服，一步一步挪出手术室，一出来，门口除了焦急的家属还有一个看起来跟家属差不多焦急的季白。
季白手里勾着个保温桶，抻着脖子盯着门口，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更是拿出盯梢的劲头在看着。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庄恕明显感觉到季白整个表情都舒展开来了，他大眼睛眯起来，嘴角翘起，是个发自内心的笑。
这么值得高兴吗？庄恕腹诽一句。
“庄教授”季白冲着庄恕晃了晃手里的多层保温桶。
庄恕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辛苦啦，还没吃饭吧”季白乖乖跟在庄恕身边“我请家里阿姨做了一点，都是家常菜”
庄恕停了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拒绝的话已经送到喉咙边了，肚子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我也没吃呢，我们一块儿！”季白一点不见外，一路跟着庄恕回办公室。
芋头蒸排骨、蒜蓉菜心、三丁炒虾仁还有一小碗虫草花炖乌鸡汤。
庄恕是真的饿了，看着桌上的菜吞了一下口水。季白把汤放在他面前又给他添了点饭。庄恕索性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
“多少钱，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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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瞬间黑了脸
“我不是送外卖的”
“我...”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我不是这个意思”
气氛缓和，季白眨了眨眼换了话题
“合口味吗？”
“嗯”
“总会有这样的大手术吗？”
“嗯”
“医生也总是吃饭不定时嘛？”
“嗯”
“那每天给您送饭好吗？”
“嗯”
庄恕噎了一下
“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季白小孩子一样就要去勾庄恕的小拇指，呆愣的庄恕被人勾住还晃了晃手。
“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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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恕没想到季白是认真的。
那天以后，庄恕每天中午的午饭都被承包了。但是送饭的人却换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还是那个保温桶，每天中午下班，阿姨提着送来，下午上班的时候，阿姨再拿回去。阿姨话不多，每回笑眯眯的来，总是说一句
“这是小少爷特地选好的菜”
走的时候也只有一句
“今天饭菜合口味吧？晚上需要加班嘛？”
庄恕起先总是礼貌拒绝，但是阿姨和他家小少爷一样是个倔脾气。庄恕不收，她也不闹，就那么坐在那里等着，一来二去，庄恕自己也不好意思。
庄恕想着，如果能见到季白，一定要和他说一说。然而阿姨口中的小少爷，一连两个星期没有露过面。
庄恕没来由地有点委屈，少爷就是少爷，追人都追得这么不走心。想过之后，庄恕又想甩自己一巴掌，死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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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省追捕，一走就是两个星期。
季白回来第一件事先是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庄恕怎么样了。
仁和总是忙碌，大型三甲医院的挂号收费大厅永远有人。季白穿着便装熟门熟路往胸外科走。庄恕闷头在办公室写病历，没有注意到轻手轻脚走进来的季白。
“咳”
庄恕抬头，消失了两个星期的人若无其事地站在面前冲自己笑。
“有事？”冷冰冰的语气
“可以请您看电影吗？”
庄恕头疼，不明白季白为什么坚持要用这种追小姑娘的招数跟自己逗闷子。
“还没下班”
“我可以等”
“那你等着吧”庄恕头都没抬，继续干自己的事。季白坐在庄恕对面，也不打扰，自己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目光定格在一张放在办公桌上，小小的不起眼的工作证上。
工作证的封皮十分老旧，一看就是有些年代了。庄恕不是才来仁和嘛，怎么还有这么有历史感的东西。职业习惯让季白没控制住伸手去拿，刚刚翻开，看到上面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张淑梅？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了？”刚刚还在写病历的人，厉声质问，劈手把季白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季白赶紧道歉，半垂着眼睛愧疚得要死。修长好看的手指不知所措地搅着，右手拇指一直在抠左手的食指几乎要抠破皮来。
“算了”庄恕收好那本小小的工作证“我今晚没空，你回去吧”
“那...明天呢？明天周末”季白不死心“我请你吃饭，给你道歉”一着急，敬称也省了。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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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恕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了。国内大型三甲医院的病人量是美国任何一家医院都无法比拟的。高强度快节奏是他每天上班的常态。想想还真要感谢季白家阿姨风雨无阻给他送饭，如果不是两餐规律，恐怕他这个医生自己就先要倒下了。
「明天11点，您有空吗」季白的短信如期而至
庄恕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实在不知道这个小少爷哪儿来那么大兴趣非要追着自己跑。他想起读书的时候，有些富二代私底下互相攀比，看看谁能最先追到女神。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无非只是他们比赛的一个道具而已。庄恕轻笑了一下，心想，承蒙季三公子看得起自己。
「有空」庄恕回复的简洁，他想见一面吧，好好聊聊，看看这小少爷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19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平时要预定也得排在一个月以后。可是季白去不用。这家是他朋友开的，常年预留一间包间给他们这些死党，随时来随时有位置。
私房菜馆位于市中心，非常奢侈地占了一块不小的地皮。寸土寸金的地界，不起高楼大厦，反倒弄了个苏式园林一样的小院子，两栋仿古二层小楼，让人看一眼都觉得眼睛里飘的是人民币。
庄恕打从进门就一直没说话，倒是季白看起来情绪高昂。庄恕有时候也会困惑，甚至动摇，每次季白和自己在一起总是高兴，那种发自内心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兴。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人到底哪里让季白这么开怀，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坐下后，不用点菜，一切看厨师今天的安排。季白不在意这些，他选这里，一是因为环境好，二是因为他那死党欠着自己两顿饭呢，今天就让他放放血还了自己这个人情。
“等会儿去看电影吗？我买票”季白对看电影的事念念不忘
“你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吗？”
“也没有，就是他们说...”情侣两个字都到嘴边了，季白又咽了下去，换上个挺好看的笑。他眼睛直勾勾看庄恕，他自己不知道，可庄恕清楚，从第一次见面，自己就对这双眼睛没有丝毫抵抗力。
“行吧”庄恕应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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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工作为契机，聊着聊着，庄恕发现季白也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说起警察这个职业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眼前的青年，热血、阳光、坦坦荡荡。
“我第一次跟现场，回家吐了整整一夜”季白回忆起第一次现场勘查的情况仍旧心有余悸
“你还跟着出现场？”
“啊！当然要啊”季白看着庄恕，仿佛对方问了个超傻的问题“后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再后来你让我蹲在现场吃盒饭都没问题”
庄恕被他的话逗乐了“我们上解剖课也这样，刚开始都快吐虚脱了，后来端着饭盒围着大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们学医的真可以。我一发小就是医生，骨科的，每回吃饭一定要给我们科普各种寄生虫的知识。后来我们都恨不得把他嘴缝上”季白往嘴里塞了个虾饺，腮帮子鼓鼓的。
“职业病吧”庄恕笑着夹了一筷子鱼
“都有职业病”季白咽了一口“我也有”
青年神采飞扬，蓬勃朝气，庄恕在想，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眼前的人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对职业的热情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顿饭吃下来，庄恕全然忘记自己一开始同意出来其实是为了当面劝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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